close

為錆義忍不住寫的文,想作為萬聖賀文但是遲到了而且一點也不甜(汗
寫在前面:

1. 架空現代,血月會把鬼滅世界與現代世界連接在一起,所以有些人會有鬼滅的記憶

2. 義勇21錆兔13,錆兔有受到血月影響

3. 我會努力寫完的,覺得不甜請鞭小力點QAQ

 

夜晚已經有了明顯的涼意,紫黑色的雲也顯得有氣無力,高掛的十三日月無視她虛弱的纏繞者,兀自向小鎮的街道投射出明晃晃的光影。

 

截至今日,已是富岡義勇本週加班的第四天。新學期伊始,各種大小活動就沒有斷過,學生們是玩得挺開心的,但上課之餘還得進行各種活動的準備工作,出了點事還得跟孩子們鬥智鬥勇──就算是體力旺盛的年輕老師,他也不禁感到有些吃不消了。

 

雖說如此,若問他是否能丟著正為了萬聖節歡慶、準備的學生們不管,自顧自的回家享受暖騰騰的晚餐,那答案決不會是肯定的。另一方面,被他沉默又充滿魄力地盯著,有的學生覺得壓力山大,才總抓不到時機喊解散這種事;又或是有學生以為老師是對成品不滿意,卯足了全力將裝飾品越做越精緻,時間也因此越拖越長這樣的事,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注意到。

 

往手臂上摩挲了幾下,在這樣的夜裡運動外套還是太過單薄,富岡義勇加快了腳步,隨著吐氣,一縷縷灰白染上了乾冷的空氣。

 

今晚,果然還是來點鮭魚燉蘿蔔吧。他微微勾起嘴角,為找到理由吃最喜歡的料理而開心了起來。

 

白煙很快地散去了,在視線遠方的路燈下,似乎有個女人站在那裏。她身著甜美的鵝黃色套裝,一頭深色的長髮披散,纖細的脖頸卻以一種不自然的角度歪斜著,表情猙獰地望著某處。就算忽略時間和地點,這畫面本身就足夠詭異了。女人?不,富岡義勇修正了自己的看法。那或許只是長得很像女人的「某種東西」而已,至少他不覺得女人的眼睛可能發出紅光。從他的角度看不太清楚,但在「那東西」的頭上,似乎還長著角。

 

無論那是什麼,都絕非善類。回家的路並不是只有這條,富岡義勇緩緩地退了幾步,準備趁著「那東西」還沒注意到自己時拉開距離──它的視線一直朝著同一個方向,不知道是什麼吸引了它。

 

幸好這裡只有自己。要說在這樣驚悚的夜裡有什麼好慶幸的,富岡義勇絕對會這麼認定:這裡沒有他的同僚、鄰居,沒有喜歡在半夜亂晃的問題兒童,沒有任何他以外的人可能受傷。光是這樣的一個事實,就足以讓他一如往常的冷靜,他甚至還能分心來思索「那東西」到底是什麼。

 

先排除太過疲憊而產生幻覺的可能性──富岡義勇自知沒有這麼好的想像力。那麼,難道真的是鬼?他回想著稍早,班上那群孩子莫名地玩起了百物語時的情景。

 

「傳說在血月前夜,會有鬼出現喔。」關上了燈的教室暗的不見五指,燭光搖曳著映在她的雙瞳,真菰徐徐地說:「過幾天會有月蝕,那就是血月。在血月來臨之前,也許從山裡、從河裡,也可能從任何一個人的身體裡,會有鬼出現。他們既強壯又殘忍,能徒手扯碎成人,或是一口咬下小孩的頭,甚至可以打破牆壁。在這短暫存在的時間裡,他們會讓鮮紅的血液濺滿走過的每個地方,作為獻給鬼王的禮物。人類沒有辦法可以打敗他們,只能聚在一起祈禱。這樣殘暴的殺戮會一直持續到血月結束,那之後,鬼才會銷聲匿跡。」

 

這個故事毫無疑問地激起了一陣慘嚎,她輕笑著的安撫也被蓋了過去,在某個風紀委員哭鼻子的堅持下,遊戲就這麼草草中斷了。富岡義勇從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了真菰,知道她不會故意裝神弄鬼嚇唬人,故而下意識地記住了她的話,不想竟在自己身上應驗。

 

這精神緊繃的數米之遙,冷汗被風吹了又淌,連氣息都失去溫度,富岡義勇小幅的伸展了幾下雙掌,至少確認了四肢還沒完全凍僵。因為謹慎,他花的時間並不短,「那東西」卻連一下都沒有動過,這種靜止帶來的並非安全感,而是充滿威脅的毛骨悚然。令他稍微鬆了口氣的是,餘光中,連綿的房舍終於出現了缺口,只要再往後退幾步,就能進入錯綜複雜的巷弄,到時就算是「鬼」也未必能追得上在此土生土長的他。

 

深吸了一口氣,富岡義勇大步往巷口奔去。

 

而一切都只發生在一瞬間──巷弄裡面另一雙血紅瞪裂的雙眼、咧開的排滿利齒的巨嘴、熟悉的聲音用陌生的語氣命令他:「蹲下!」之後閃過的寒光,以及幾乎把他嚇呆了的,滾落的兩個「鬼」的頭。

 

「那是陷阱。」那人這麼說,身上的立領制服很熟悉,連球鞋都是今天穿著的那雙。他俐落地將刀收起,這才轉過身來,月光映照著用紅繩紮起的狐狸面具,右頰的部位有道明顯的傷疤。

 

富岡義勇瞪大了眼睛,一副反應不過來的樣子,似乎也沒注意到自己仍癱坐在地上,只是魚一樣地將嘴開闔了半晌,最後唯有怔怔地唸出了對方的名字:「錆兔?」

 

看見他的模樣,錆兔似乎是在面具底下笑了一聲,但卻並沒有回話。他將腳一蹬,三兩下翻上了一旁民宅的屋頂,失去了蹤影,連聲響都沒有發出一絲。

arrow
arrow

    阿帕德底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