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跨年點段子被我寫的一發不可收拾,完全不知道終點在哪裡......

沒寫出來的設定:

1. 義勇大正時代鬼殺隊設定,姐姐活著並且不認識錆兔,算原作架空世界線吧

2. 有一批原作鬼殺隊的被我拉到現代來了,跟錆兔都是大學劍道社的

3. 結局會是溫馨虐請注意,我很努力想搞笑但是失敗了,希望感情部分能成功一點

4. 先感謝您的閱讀~

 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久違的又來到東京,富岡義勇謝絕了旅店老闆的推薦,並沒有踏入改建的新潮浴室一步。說他跟不上時代也罷,富岡義勇總覺得在那樣狹小的空間沐浴稱不上是休息,就連水溫也說不上哪裡不太對勁,還是要在寬大的、熱氣蒸騰的浴池裡,背靠著宏偉的富士山繪,他才能真正的放鬆下來。為此他不惜拖著連日奔波而遲滯的雙腳,來到了不遠處巷子裡的錢湯。

        時間已經不早,入場時還被櫃檯人員給瞪了一眼。若放在平時,富岡義勇大概會為了減少衝突選擇原路返回,但他今天實在是太累了,累到連禮數都沒有力氣去顧。

        空蕩的澡堂裡很靜,連濕潤的腳步都能引起回聲,昏黃的燈光散在氤氳霧氣中,隨著他的呼吸而緩緩滾動。池水熱得恰到好處,沁入骨隨的暖意烘出了一聲滿足的嘆息。多麼美好,在這種時刻還轉著煩惱未免太過不敬,富岡義勇閉上雙眼,決定把折磨了他一段時日的工作給拋諸腦後。豈料鬆懈之後,反撲的勞累比預料中還要沉重,把他的意識往深深的黑暗裡拉下。

        富岡義勇在浴池裡睡著了,他沒能在熱水沒過口鼻之前醒過來。

        所幸他還沒不省人事到溺水也注意不到的地步。

        「唔哇!誰啊?」在反射的嗆咳中,他聽見一名男性這麼問。   

是跟他一樣來晚的浴客嗎?因為嗆得太厲害而睜不開眼,富岡義勇既糗又不好意思,當下急忙想要起身離場讓給人一個清淨的沐浴空間,腳卻一下子頂到邊緣而又摔到了水裡。

等等,他在大浴池裡伸不直腳?

吃驚的抹開眼眶裡的水珠,富岡義勇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來到了一間小浴室,甚至比旅店的要更狹窄一些,都不知道有沒有他方才泡著的地方大。身處的浴池旁站立著一名年齡與他相仿的男人,想必就是聲音的主人,此刻正皺著眉頭,一臉的困惑與防備。就算如此,他卻還是伸出了手,試圖讓富岡義勇能好好地從幾乎是卡著的姿勢裡解脫出來。

「你是誰?為什麼會在這裡?」終於他們能夠面對面,男人再次詢問。從他呼出的氣息可以判斷,似乎是醉得不清,這或許就是他一直按著自己額角的原因。

富岡義勇也沒好到哪裡去,尚未平復的疲憊加之驚嚇讓他的思維失去活性,當下根本無法釐清發生了什麼,於是他反射的問了回去:「你又是誰?我為什麼會在這裡?」

男人聽到他的話,先是錯愕的瞪大了眼,數秒之後卻深深的嘆了口氣,無力地垮下了肩膀。

「我實在不該喝這麼多的……」他撥弄著自己顏色奇異的頭髮,從未放鬆的眉頭是皺得更緊了。紫羅蘭色的眼睛用力眨了眨,轉瞬間恢復了清明,雖然還啞著的嗓音仍冒著酒氣,言詞卻已重拾了條理。「從餐廳到浴室這段路我一點印象都沒有,也不記得是在哪裡遇見你的。大概是因為我喝得太醉,才把你誤認成需要照顧的朋友帶回家了。但這不過是藉口,我確實造成了你的困擾,很抱歉。」那人甚至還鞠了躬,誠懇的態度博得了富岡義勇的不少好感,但推理中的錯誤他也認為有必要開口糾正才行。

「不是的,我沒有喝酒,我是從浴池……」話才說到一半就卡住了,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講才妥當,打了個瞌睡就在這裡醒來了嗎?連他自己都不敢置信。於是,富岡義勇選擇強調他確信的前半段,卻沒注意到這聽起來有多像一個醉漢。

「總之,我沒有喝酒,更沒喝醉。」話講得正經,卻有幾滴水破壞氣氛的流進了眼睛裡,他反射的縮了一下脖子,結果就是更多的水珠全衝著眼睛去了,伸手抹了好幾下也沒抹乾淨。

「好吧,你沒喝醉。」那人被他笨拙的動作逗笑了,將鐵架子上掛著的酒紅色毛巾遞給了他,自己也拿起另外一塊擦起頭髮。「那麼剩下的我們就去外面說吧?雖然都是男人,但我差不多要覺得有點尷尬了。」

富岡義勇沒有拒絕的理由。他的確常去錢湯,不過都只是找個角落自己默默泡著而已,並不怎麼與人交流,更別說是在陌生的狹室裸裎相對了,眼下的狀況其實令他相當手足無措,只是沒有表現在臉上罷了。為此,他心裡對那人的提議是相當感謝,便從善如流的開始弄乾自己。

        屋子的主人自稱錆兔,是附近大學的三年級生。當富岡義勇穿著借來的、不甚習慣的西式睡衣,捧著他根本不需要的解酒茶,他們才終於互相確認了身分──當然沒能搞清楚他是怎麼來的。醉漢的理解力不高,他的言詞又有些笨拙;一個糾結著他們遇見的地點,另一個堅持著自己滴酒未沾。分針轉了一圈,兩人在「富岡義勇是怎麼出現在錆兔家的浴缸裡的」這一命題卻始終得不到共識,最後還是以錆兔頭痛的一句:「好吧,我們先睡,等清醒了再討論。」終結了一晚上的雞同鴨講。

        他本想借個角落閉目養神就好──富岡義勇不敢要求太多,經驗裡,像他這樣的不速之客只要能睡在屋頂下就該感謝了──但在得以開口前,屋主伸手便又是一件體貼的舉措:錆兔大方地出借了臥室的床,不因客人的來歷不明而涼薄以待。

        「你看起來很累。」一邊打理著被褥,他輕描淡寫的說,算是解釋了自己的行為。

「可是,我不是……那個,我只要……」富岡義勇被這預想外的情況搞得無比錯愕,本來就少的用詞更是湊不全一個完整的句子,結語更是下得對不上前言:「我是外人。」

「哈哈,這常有的事啦,別在意。你要是有什麼壞心,就算喝醉了我也能把你打趴下。」那人被他的表現逗笑了,半真半假的打趣了一句,自己鑽進了地舖裡,迅速的睡熟了,留著富岡義勇獨自在那千迴百結。

身上的被褥很柔軟,有著陽光的味道,顯然不是從衣櫥深處隨意翻出來充數的,這樣的待遇對一個突然來到陌生地方,本應充滿惶惑不安的人來說,簡直太過奢侈。胸口有些發脹,直上到了眼眶,比錢湯的池水還要暖、還要舒緩神經,那是自從姐姐結婚離家以後,富岡義勇再也沒有感受過的東西。

為什麼這個人如此溫柔?

這時錆兔翻了個身,將他發散的思緒驚了回來。富岡義勇小心地轉頭過去,眨了眨眼,趕忙把夜裡的多愁善感收拾乾淨。

        錆兔的床很矮,比起一個床墊沒有高出多少,以富岡義勇現在的視線來看,感覺和地鋪幾乎就是連著的。夜雖深,卻並不暗,縹緲月色溜進室內,將那人的輪廓鍍上一層薄博的銀圈。那肉色的髮跟清醒時一樣雜亂,同色的眉毛卻已舒展下來,炯炯雙目寧靜的沉睡著,上頭纖長的睫毛隨著呼吸輕輕顫動;英挺鼻梁的一側,是條蜿蜒在右頰上的駭人傷疤,雖說如此,卻絲毫不減它主人的俊美,反倒多了股傲然的俠氣;吐出自信而溫柔話語的那雙唇,因放鬆而微微開著,未散的酒氣悄悄的飄了出來……等富岡義勇注意到的時候,他已經盯著錆兔看了好一段時間,突然那被壓下的不知所措又在胸口躁動了起來。一整個晚上富岡義勇已經強調了好多次,他沒有喝酒,但他現在卻開始懷疑自己或許已被錆兔的吐息給醺的醉了,否則這莫名而來的熱度又該怎麼解釋?

        睡吧,你很累了。富岡義勇對自己說,強硬的將視線拉到了天花板上,選擇相信自己的失常只是因為疲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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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阿帕德底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